雁雁飞飞

林曦,tx971432427。
其余详情请见置顶。

【APH/普英♀】さくら,さくら,会いたいよ

#《Waldeinsamkeit》番外,前篇戳头

#补充一下正文过于仓促的结尾和没写出来的设定

#国设,cp基尔伯特×罗莎,微独伊奥洪

#普灭注意,女性生子注意,有原创人物,夹带私设




「樱花,樱花,想见你。」


罗莎梦到过小时候的基尔伯特。梦境里他是条/顿/骑/士/团的模样,又矮又瘦,正仰着头一脸疑惑地盯着她,呼啸的寒风和雪花将他的脸颊打得通红,“本大爷总觉得你好像罗莎,可是她的年龄不应该有这么大啊……”

罗莎?哦,对,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单纯的姐弟而已,他还没有用“小罗茜”这种亲昵的称呼来叫她。罗莎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这个陌生的称呼还是在笑自己居然在妄想听到熟悉的称呼,然后她蹲下来,揉乱了小家伙乱糟糟的短发,“我就是罗莎啊,我来自未来哦。”

“来自未来?真的吗!”小家伙一下就来了兴致,深红的双眼深处有好奇和兴奋在闪闪发光,“未来的本大爷会怎么样?是不是越来越帅气了?”

“对,越来越帅气,然后……”

然后越来越强大,直到极盛巅峰,之后从世界顶端跌落摔下深渊,在唾骂嘲笑中粉身碎骨。

因为你从一开始走的路就是错的,所以推你下去的人里,有我。

罗莎把这些话咽了回去。她不想让年少的基尔伯特听到这些话,毕竟她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就是他现在笑起来的模样——干净的,纯粹的,不含一丝虚伪的孩童的笑容,因为高兴所以才笑,仅此而已。再让我多看他一会儿,她想,再让我多看看几乎没有我参与的他的童年,再让我多看一会儿我再也看不见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罗莎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基尔伯特抬头看向她,疑惑地歪了歪头。罗莎看见他眼中倒映的自己,男孩的眼睛清澈澄亮,还没有日后那份被硝烟战火打磨出来的深邃,有的只是浅显的不解与好奇。鬼使神差地,罗莎缓缓伸手覆上基尔伯特的肩膀,冰凉的铠甲硌得她的手生疼,“你能让我……抱一抱你吗?”

“当然可以了!”小基尔伯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他张开双臂摆出一副准备拥抱的样子,于是罗莎顺势跪在雪地里抱住他,直到小男孩软乎乎的脸颊贴上她的,她才注意到自己满脸地泪水,它们在冰冷的空气里被自己的体温蒸干,凉凉的就像雪花落在脸上,一点一点积累压垮了她心里堆满的思念。

“对不起,基尔,对不起……”

罗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怀里这孩子能否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跪在冰天雪地里,抱着早就不在了的爱人的幻影放声哭泣,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满是悲伤与痛苦。小男孩沉默了片刻,他微微踮起脚尖环住罗莎的脖颈与她额头相抵,肉乎乎的小手抚上她的脸颊抹去泪水。“抱歉啦,手上茧子很多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他说着就笑了起来,“别哭,我的姐姐,我会一直在。你要在未来等我,等我长大,等我保护你。”

“可是你……”“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与你同在。”

夏洛特的哭声将罗莎从梦中硬生生扯回寂静的午夜。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抱起摇篮里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哼唱摇篮曲。小姑娘先开始还咧着嘴哭,没一会儿哭声就越来越弱,最后在罗莎怀里吹着鼻涕泡又睡了过去,她的母亲哑然失笑,放轻了动作将她放回摇篮,然后自己也缩回了被窝里。

“连让我在梦里见一见爸爸都不允许吗,小坏蛋。”罗莎喃喃自语道。午夜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漏进屋里,在窗台下洒上一片干净而清冷的白,罗莎盯着它们看了良久,直到被那白色晃得头晕目眩才移开视线,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好冷的颜色。冷得像梦里的雪一样。

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曾吻着她的金发说,“他们说你像落日,这我可不赞同,你应该像正午的太阳,光辉而炽热……不,不对,不是像太阳。”

“我的日/不/落/帝/国啊,你就是太阳本身。”

但这实在太讽刺了,她是太阳,却不能融化埋葬他的雪,再将他拉回这个世界。

我怎么就不能拉他一把。他自己身处地狱也能把我推回这尘世间,我怎么就不能拉他一把。

那一天她记得太清楚了,缥缈又虚幻却真实地发生过的一切,就在夏洛特出生的那天,就在手术室里。罗莎记得自己流了很多血,记得自己濒死般大口大口地喘气,记得剧痛从下腹传遍四肢百骸。那种痛该怎么形容呢?活像被一把尖锐的长剑刺穿,凶手又不甘心地将剑来回转动,锋利的剑刃棱角来回绞割着皮肉内脏,然后他又以剑为锯,并非用来锯东西的细窄剑刃来回磨动着一点一点将伤口割开放大,直到最后她完全被剑刃生生从中间磨开撕裂,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是清醒的。

但剧痛最终还是吞噬了她全部的意识,一切挣扎在生理极限前都显得渺小而可笑。罗莎眼前一黑,然后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手术台旁,上面躺着昏迷的自己,医生们在她身边来回穿梭手忙脚乱地准备抢救用的仪器和药物。灵魂出窍吗?她想,自己大概快死了吧,明明是国家意识体,怎么会就这样死掉呢,哥哥他们还在外面等我……

她抬眼看向屋门的方向,目光接触到什么时瞳孔猛地一缩——基尔伯特就站在门口,他的眉头紧皱着,漂亮的红瞳里蓄满了痛苦与心疼。手术台的灯光晃得罗莎眼神闪烁,她拭去滑落的眼泪努力挤出笑容来,迈步向着基尔伯特走去,“基尔,你回来了……”

她眷恋了三百年的人啊。

“你不能过来。”

罗莎脚步一顿,“什么……?”

“你不能过来,小罗茜,你要回去。”基尔伯特说,他的目光温柔而悲伤,瞳中倒映出罗莎那千疮百孔的灵魂,“你不应该来找我,你和孩子不能以这种方式来见我。”

“可是……”“没有可是,小罗茜。你和我不一样,你要好好活着。这个世界一定不能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

然后他走过来抬起手臂,就在罗莎以为他温暖的掌心会为自己擦掉眼泪的时候,他却将她用力往后一推。灵魂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这让罗莎一个趔趄,她碰到手术台上的自己冰凉的手,这具身体似乎在呼唤她的灵魂,像磁石一样顺着基尔伯特的力道拽着她向后退去,她试图反抗这股力量,但收效甚微。罗莎看见有流星从基尔伯特眼中坠落划过颊边,然后从下颌跌落摔碎在尘埃之间,她想抱他,想埋在他怀里哭,想喊他的名字,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明明只有半步的距离而已,她只能听他给自己留下的那几句朦胧而缥缈的话——

“小罗茜,我亲爱的。如果我在地狱是为了像今天这样救你的话,我心甘情愿。”

“我不能过于自私地让你抛下一切跟我走,但是我会一直在。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与你同在。”

跨越了生死与时光,却仍然短暂的,只有几秒钟的见面。

亚瑟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他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看时间了,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焦虑,他听见罗莎痛苦的呻吟,偶尔还会有几声痛呼,而他只能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却帮不上一点忙。“该死的!”他恼怒地一拳捶在墙上,“我们明明可以平分任何痛苦的,怎么这次就……”

“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嘴上这么说着,王耀看向手术室的目光却依然带着些许担忧。阿尔弗雷德和本田菊好说歹说才让亚瑟坐下,马修和罗维诺也拽着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让他们休息一下,唯独路德维希还站在手术室门口,没有一点要过来坐下的意思。伊万迟疑着看向费里西安诺,后者看着爱人的背影和手术室门缝间挤出的灯光,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路德的话,不要叫他过来了。”他喃喃道,“不马上了解到实际情况的话他是不会放松的。”

毕竟那是他哥哥的爱人和遗腹子啊。

或许是不忍心大家太过着急,费里西安诺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就灭了,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从屋里走出来。这一下剩下十个人谁也坐不住了,呼啦一下全围到手术室门口,路德维希本来就离门口近,被他们这么一挤就站得更近了,护士理所应当地走到他面前把襁褓递了过去,“恭喜您,您的妻子和女儿都平安无事。”

……大概是因为自己站得离门口太近被误会了。路德维希的手伸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他十个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帮忙,他们不知道是该先解释误会还是先抱一抱孩子,又是谁该代替她已经不在了的父亲给予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怀抱。医护人员这时恰好推着罗莎的病床从手术室里出来,她的脸色苍白而疲惫,额前的金发被汗水凌乱地黏在皮肤上,亚瑟赶紧走过去,伸手抹去妹妹脸上的水渍,“罗茜,我的上帝,你没事就好,我快担心死了……”

“不用担心,哥哥,我们都没事。”罗莎笑了起来,无力又困倦。然后她歪头看向路德维希,眼底闪烁的泪光看得他一阵恍惚。“路德维希。”她唤他道,“这是你哥哥的女儿,你替他抱一抱她。”

小姑娘软软的小小的,路德维希轻轻地把她搂在臂弯里,生怕力气大一点会弄痛了她,他人高马大的,抱着她却有种莫名的和谐感。她的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半阖着的眼睫下是一双濡湿的,翡翠一般的眼睛,和罗莎一模一样,路德维希看看孩子,再抬头看看她的母亲,她在和其他人说话,金发散乱地压在身下,有几缕从病床边垂落下来。

站在这里陪着她的,本不应该是他们。

接下来阿尔弗雷德陪着亚瑟作为家属去签字,王耀和伊万不放心也跟着去看一眼,马修和弗朗西斯陪着罗莎回病房,本田菊和安东尼奥拽着罗维诺去给罗莎买些吃的补补身体。手术室门口很快就没人了,这一大群人散开各忙各的,唯独路德维希没有动,他只是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已经熄灭的“正在手术”的指示灯呆呆地发愣,直到费里西安诺拽了拽他,“路德,走了哦?不去病房陪陪罗莎吗?”

“……啊,走,去陪陪她。”他回过神来,低着头转身就走,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北/意/大/利在感情这方面聪明得可怕。他快走几步拦在路德维希身前,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把他抱在怀里。“不要难过,路德。”费里西安诺低声说,“那孩子很漂亮,你已经替基尔伯特抱过她了,他会很高兴的。”

然后他感觉到路德维希的身体在颤抖,他就维持着埋在费里西安诺肩上的姿势低声痛哭,声音压抑而痛苦。费里西安诺只能安慰般搂紧了他,那好像是他认识路德维希以来他哭得最悲伤的一次,失去哥哥的悲痛以罗莎的痛苦和这个孩子的降生为契机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或许现在是让他好好记住这些话的时候——

“你不能太想他,路德。你还要往前走。”

同样的话,几个月前罗莎在柏/林/墙的废墟旁也对他说过。那时候人人都以为她会崩溃哭喊,偏偏她在笑,一直在笑,就像他跟着基尔伯特在去英/国的船上看到的,晴天时风平浪静的海。

“你说她该有多大决心,才能把这孩子生下来呢?”

路德维希回过神来,伊丽莎白跟在他身后走上楼梯,木质的地板吱呀作响。对了,他是带着伊丽莎白来看罗莎的,怎么自己走神了。路德维希摇摇头,他带着伊丽莎白走到罗莎的房间门口,抬手敲门时目光一滞——罗莎坐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地盖在她的腰腹和腿上,柔顺的金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胸前。她没有戴眼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仿佛一件艺术品一样一动不动,灿金的阳光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上,翠绿的眸子里盛满了风与落日,柔和而恬静。

那个瞬间时光本来应该是静止的,路德维希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他却在她闪烁的瞳光中看到了流动的岁月与年华,看到了他不曾见过的基尔伯特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他小时候也见过罗莎这样看着落日,但那时候她眼中没有这些复杂的悲伤——她眼中的那个人,那时候还在她身边。

他们为什么要有人类的感情呢。

“我有罗德在身边,可是她没有……上帝,她究竟是怎么撑下来的……”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他敲了敲房间的门,得到请进的回答后带着伊丽莎白走进来。“我以为你会在睡觉。伊丽莎白来看你了。”他将一旁的凳子给后者搬到床边,随手给罗莎掖了掖被子,“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弄点喝的,想喝什么?”

“茶就好,谢谢。”“红茶在柜子里,如果找不到的话问问哥哥,麻烦你了路德维希。”

那么接下来就是姑娘之间的话题了。路德维希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顺手把房间的门也关上了,在罗莎刚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这段时间,他选择搬过来帮着亚瑟一起照顾她,不过他相当不理解这对兄妹的生活方式,比如——“你们怎么有这么多红茶啊?这个可以喝吗?”

亚瑟从书房探头看了一眼,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从路德维希手里抢走那盒倒霉的红茶,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那是最便宜的红茶,拿来糊弄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的……算了,伊丽莎白想喝的话我给你找好一点的,你去烧热水吧。”

烧热水又不是什么技术活,这让路德维希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看着壶嘴氤氲的热气发呆。伊丽莎白刚刚提到罗德里赫……是啊,分娩的时候丈夫是可以为妻子陪产的,换言之伊丽莎白无论如何痛苦都有罗德里赫在她身边,那么罗莎呢?

“我不需要陪产哦?”

轻松的,平静的语气,轻而易举地打断了亚瑟和路德维希对于谁去陪产的争执。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停下争论向罗莎解释自己不会乱看私密部位,罗莎扶着肚子看着语无伦次的哥哥和弟弟不禁哑然失笑,一手一个将两人从自己面前推开,“好啦,你们又不是我丈夫,抢着陪产干什么?又不是非要有人陪产才能生孩子,我堂堂英/格/兰有这么娇气吗?”

“但是如果没人陪着你的话……”“他消失的时候该有多痛苦呢?那时候也没人陪着他啊。”

落雪般寂静的沉默。那天的争论没有结果,但一个月后罗莎进手术室时,他们两个都留在门外没有进去——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罗莎的意思太明显了,没人能取代基尔伯特,她的余生将尽量不依靠任何人,独自带着他们的孩子走下去。

到底是基尔伯特失去的更多还是罗莎失去的更多,他们无法衡量出来。

路德维希端着托盘从楼下走上来,再三确认自己在罗莎的水杯里倒的是热水而不是红茶——她现在当然不能喝茶。刚走到楼梯口他就听到了夏洛特嘹亮的哭声,看来是两个姑娘聊天把她吵醒了,他走过去刚要询问是否需要他把夏洛特抱走,却在门口听见哭声中混着罗莎一句微不可察的话语——

“他是雪之子,本不该葬在雪里的。”

脚步一顿。路德维希不知道她们之前聊了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就在门外听见罗莎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伊丽莎白继续问道——“你真的能原谅他吗?”

“原谅?我们之间谈何原谅?”罗莎笑了一声,自嘲而无奈,“我们情情爱爱的三百年,他用三十年就毁掉了,毁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我能原谅他什么呢。”

“那你何必要让这孩子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大概是因为……因为我一点都不洒脱吧。”

“我永远也走不出关于他的回忆,我将怀抱着这份痛苦的思念直到我自己也消逝为止。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伸手将摇篮里的夏洛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哼唱着摇篮曲。或许是母亲的怀抱有着某种魔力,夏洛特立刻停止了哭闹,不多时就又睡着了,罗莎没有着急把她放回摇篮,她亲了亲女儿软软的小脸颊,眼神萧索而怀念,“我真想让查莉也知道,那时候站在码头上看着她爸爸的船一点一点靠近,是多么幸福而高兴的事。”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她在樱花盛开的春天踏上他的列车,平稳行驶了很久很久,直到窗外炸开夏天平静海面上纷飞的炮火,车轮碾碎秋天欢呼人群脚下的砖瓦碎石,之后突然下雪了,纷纷扬扬地覆在樱花枯死的枝干上,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车厢里,放任列车一头扎入肆虐的风雪之中,驶入永无止境的冬天。

他们的故事是一个单向的,不会轮回的四季。但基尔伯特许给罗莎的,本来是永远不会结束的春天。


-End-


七/年/战/争结束于初春,不/列/颠/空/战发生于初夏,柏/林/墙拆除于深秋,三个季节因果交叠,从此罗莎的余生只有寒冬。

最近又开始瓶颈期了,视角转换和转场写得乱七八糟的……然后最开始定下来的标题是Vergissmeinnicht,意思是“勿忘我”,但是后来改成了现在这个标题也就是“樱花樱花想见你”,因为我想对于罗莎来说,基尔伯特已经不在了就涉及不到他遗忘她的事,如果是基尔伯特的话,他应该更希望罗莎忘了他,而不是抱着两人的回忆一直活在痛苦与悲愁中,那么这个标题就不符合普英中任何一个人的想法了。但第二个标题不同,“想见你”这三个字比起对方更多的是对自己情感的叙述,是基尔伯特离世的遗憾,是罗莎独自抚养夏洛特的伤感,是两个人阴阳两隔的想见而不得见,是故事本不该有的平淡沉寂的结局,比起第一个标题更加充满了意难平的感觉,所以就敲定这个了。我真的能为普罗莎流一辈子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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