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飞飞

林曦,tx971432427。
其余详情请见置顶。

【APH/耀中心】窗外


#aph深夜六十分产物,毫无逻辑极其流水

#王耀中心,无cp

#存在部分私设,可能不符合史实

#ooc,ooc,还有ooc




王耀坐在床边,愣愣的盯着手里的烟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了?

不久之前那场战争——被后世称为第/一/次/鸦/片/战/争,他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被人拉走。接下来,英法联军又打了进来,阿尔弗雷德他们在一旁捣乱,又是几个年幼的弟弟被带走。最后再打进来的是曾经引以为豪的弟弟,扯着女孩的袖子将她从王耀身边拉开,留给他满怀的泪水和不甘。

那几个孩子们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始终回响在耳边,王耀拼命的捂住耳朵,可是没有用,他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他们一张张哭花的脸,歇斯底里的喊着我不跟你们走大哥他不会不要我,喊着大哥你等等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先是染上了烟瘾,然后任由慈禧太后消极怠战,以大量赔款割让他的弟弟妹妹来息事宁人,我还值得他们托付这份信任,这份思念吗。

白玉嘴的烟杆被摔得粉碎,泛黄的玉石在窗框上砸下一块凹痕。他们走之前都想让我戒大烟,我戒了,真的戒了,可是你们还能回来吗……

他之前,是被叫做“天朝上国”的。他第一天受万国朝拜的场景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呢?如今沦落成这幅任人践踏的模样吗?

他也不是没努力过,他亲自去督导过洋/务/派的军务,检查过海军战舰,支持过维/新/派,但是为什么他还是在输,而且一次比一次输得惨?

为什么,我差的到底是什么。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国家意识体们就这样闯进他的国都,他们手下的士兵四处烧杀抢掠,他们只是站在一旁一边聊天一边开怀大笑,丝毫不顾王耀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叫喊。住手,都住手啊,那是我的子民献给我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动的!

“醒一醒,王耀。”阿尔弗雷德扭过头来,镜片后面那双漂亮的天蓝色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不是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原来那个大清国吧?哈哈,hero告诉你,你早就不是了,你跟不上我们的步伐了。”

哄堂大笑。王耀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手指无力的指着他们却骂不出一个字来,只恨不得指尖能化成利刃狠狠刺入他们的身体——就算杀不死他们。其他人却只是哈哈大笑,阿尔弗雷德笑得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仿佛王耀本人站在这里就是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

他早该意识到的。这大好河山,如今遍布残垣断壁,领土零散,民不聊生,他早就没有原来那个能命令其他国家的权力了。

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浑身伤痕累累,狼狈得可笑。王耀将铜镜扣在桌上,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他能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那些洋人们正在庆祝,为他们抢来的珠宝珍玩庆祝,用他们抢来的美酒庆祝。

夜晚的风混着陈酿的香气吹进王耀的眼睛,化成他的天朝上国从眼中陨落。

“诶?您怎么这么晚了还站在这里……”“当心着凉,王耀先生。”

是跟着英军过来的加/拿/大马修,以及奥/匈/帝/国的一半,奥/地/利罗德里赫,王耀认得他们。于是他抹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睡不着,出来走走。”罗德里赫站到王耀身旁,看向营地的方向,“他们太粗鲁了,我在此向您道歉。”

王耀冷哼一声,“道歉?真想道歉就撤军啊。”

刽子手的怜悯,王耀就算毁身灭魂,他也绝不需要这样的可怜。罗德里赫没有回答,反倒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我想,您一定在思考,您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到底哪里出错了,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王耀猛得扭头看向他,狭长的黑眸里满是惊异。罗德里赫也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扶了扶眼镜继续道,“因为我们是自己推开门走出去的,而您是被人拆掉了门然后拽出去的。”

“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我想罗德里赫先生大概是这个意思。”马修将熊二郎放在一边,上前一步说,“我们是主动发现创造新事物的,而您是被迫去了解的,所以您只会处处落后于我们,更何况您过于心急,有些东西不够了解就拿上战场了,所以也一定程度的导致了您今天的处境。”

“当然,敌人的意见,您不必采纳。”罗德里赫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开。马修也稍稍鞠躬抱起熊二郎跟了过去,走了没几步突然驻足,扭头朝王耀笑了起来,“您也主动出去走走吧,说句不合我身份的话,我还是很希望有一天您再次成为强国的。”

……主动出去走走吗。多谢这些敌人的意见了。

烛火被王耀推门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连带着屋里的阴影也摇曳着。王耀盯着门看了很久,然后扶起刚刚扣倒的镜子,拿起剪子将自己的长发剪了下来丢进火盆。三年后,王耀一身整齐的西装,拎着行李跟着学生们一起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果然还是要推开雕栏木门,离开那个逼仄的皇宫,再也不用别人逼着,自己去看看真正的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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